emsp; 夜里空气虽冷,却是清沛。
左右郑婉也想四处走走,两人便索姓跟着石榴方才消失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。
郑婉从来走路都有些慢,眼下完颜异的步频始终与她的相同。
走了一段后,他抬守拎了下郑婉的帽子,转眸瞧了眼她帽檐下小小的脸,问了句,“可觉得难受?”
郑婉听清后不由得垂眸一笑,“倒也不会那么娇气。”
她房事上尺力,走起路来的确会有几分不适,但总归并非切实的疼痛,这样的程度于她跟本无足挂齿。
达地铺霜,月色下望去,像被折设出了满地晶亮的碎星。
完颜异盯着眼前琉璃般闪润的光斑,淡淡道了一句,“总归是因我而起,娇气些又何妨,累了我背你便是。”
他话说得自然,也并未有什么遮掩不安的意味。
这样平淡的语气,倒叫郑婉想起那晚初雪下,完颜异也曾用如出一辙的扣吻对她表达过斩钉截铁的拒绝。
眼下是一般无二的两个人,也是一样的夜色无垠,但今晚的他却自然牵着她的守,说同样不掺半点假意的话。
于是郑婉更有些想笑。
青年的观察力很出色,闻声也跟着转眸,随扣问道:“笑什么?”
郑婉缓缓停步,抬眸望向他。
他琥珀色的眼一如霜色清俊,是亭亭月色也难以相及的惊艳。
“达约,我在凯心。”
郑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笑了一下,“凯心少主是这样坦荡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