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昊:“这还不简单,没钱搞钱啊。”
关羽:“如何搞钱?”
“征税啊。”
哎,还道是他有何妙策,原来也无外乎加税一法。
“百姓已经食不裹腹衣不蔽体,关某又安忍再对百姓敲骨吸髓,总要给辽东百姓留条活路不是,否则关某与禽兽何异?”
“我问你,辽东百姓,为啥那么穷?连点税都交不起?”
“因为本就无钱无粮可用。”
“为啥无钱无粮可用?”
“基本无地可耕。”
“那地呢?”
“都在世家豪强手中。”
“那我问你,你想当个什么样的官?”
“别无他求,但求无愧于治下百姓,无愧于心。”
“你打算如何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心?”
“但愿能让治下百姓,衣食无忧。”
“那你就去做呀,不能光想不做啊。”
“如何去做?”
“让百姓衣食无忧啊。”
关羽顿时明白了,他的意思是,让自己去打击世家豪强?把他们的田,分给治下百姓?
只有如此,才能让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?
众人:好熟悉的配方,好熟悉的味道,当时安乐国不也是杀大户吗?
难怪殿下不愿把辽东收归己有,不得不说,殿下是真的苟。
知道辽东是一个大烂摊子,现在接手,就要以殿下的名义去杀大户。
所以他不让大家摘面具,这样一来,大家只是来指点江山的,真正动手的却是关羽。
关羽:“可世家豪强又无犯下过错,关某如若用强,如此与盗匪何异?”
“若无过错,百姓怎会无田可耕?府库又怎会无钱粮可用?”
“可那些田,都是各自花钱买来的。”
“那叫巧取豪夺。”
“这……”
以关羽的认知,以他的为人,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抢劫大户的行为。
刘昊还得继续给他做心理建设。
“身居高位,无能即是罪,何为无能?仁不当政,善不为官,妇人之仁即是无能!”
“一边是极少数豪绅,朱门酒肉臭,一边是无数百姓无田无产,路有冻死骨,”
“身为一郡之太守,肩负的职责是维系平衡,”
“但凡有人胆敢打破这个平衡,就要毫不犹豫,以雷霆万钧之势,将其扼杀在摇篮中,”
“如今辽东郡的平衡,已经严重倾向富绅豪强一方,”
“而你,这两年来,毫无作为,你若现在就把辽东拱手让给别人,”
“你以为你保住了气节?实则不然,等于是被辽东豪绅,打的大败溃逃,”
“身为一介武夫,逢临大敌,未战先怯,往后还想立于这天地之间吗?”
关羽就从来没把豪绅当成敌人,就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
好像之前追随大哥时,也从没把豪绅当成敌人,而是当成朋友,可以借力的对象。
刘昊见他低头沉思,知道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,还得继续补刀才行。
“权力斗争,或许看不见硝烟弥漫,但俯首之下,必然血流成河,尸骨累累,”
“你己不再是曾经那个马弓手,在你身后,站着三千誓死相随的兄弟,”
“还有那群冒死替你打开城门,期盼着能因你而带来改观的百姓,”
“这么多人,把希望寄托在你——身上,而你——却不敢替他们撑起这片天,”
“一心只想着逃避,这,是大丈夫所为吗?”
关羽:是啊,关某如今已不是曾经的孑然一身,不再是一切依照大哥之计行事的小小马弓手。
如今自己身为一方诸侯,无数人把身家性命,寄托在关某身上。
关某若不能为他们杀出一片朗朗乾坤,即是无能,即是罪该万死!
安乐王殿下,真乃大仁大义,明辩大是大非之人,一眼洞悉关某所洞悉不到的核心根本。
若非安乐王在此指点,关某险些铸成大错而不自知,还自以为对的起天地良心呢。
安东王当真是形同关某之再生父母,令关某脱胎换骨。
关羽深施一礼:
“幸得师爷不吝赐教,若非师爷金玉良言,关某误了终生不打紧,险些误了帐下弟兄,误了辽东数十万百姓,师爷之于关某,恩同再造,且先看关某如何处置,再来报恩。”
旋即转身而去。
在场剩下的人,全都是亲自参与了安乐国的打土豪分田地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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