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本来就忘不了。如今,吕布终于把葛巧苏找到了,我岂肯让她从我手中丢失了?”吕布一双犹如明灯般的亮眼睛直逼视着貂蝉。
“找到了?她在哪儿?”貂蝉惊问。
“她呀!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吕布大笑道:“葛巧苏就是你貂蝉小妹,但不知你为何会来到王司徒府上?”
貂蝉大吃一惊,惊得手中的铜酒杯,叮当一声,丢落地上。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,哈哈大笑道:
“将军莫非喝酒醉了?奴家生在王家,自幼未曾出过闺门半步。今天因家父的严命,才不得不出来陪将军喝酒。奴家和将军一见如故,也许是前生有缘,岂是什么高头村的葛巧苏?”
貂蝉说完,便冷冷地坐在一旁,不再搭理吕布。吕布见她双眉微蹙,心中不悦,自知言语唐突,赶忙搭讪着笑道:
“我酒后胡言乱语,得罪了妹妹,万望妹妹恕我失口之罪。”吕布说完,便伏地跪拜。
“将军请起,这折杀奴家也。”貂蝉笑靥盈盈道:“其实,也不能全怪将军。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也许奴家和葛巧苏真的很是相像,才使将军误会。”
“谢小妹不肯怪罪之恩。”吕布起身道:“天下相像之人本来就有,却未见过你和葛巧苏这样,什么地方都像。不过,你比葛巧苏更有一种成熟之美,逼人之美,更加令人可爱可疼了。”
“就是嘛!将军若再细细观察,便知奴家毕竟不是高头村的那个葛巧苏。”貂蝉微微一笑道。
“好,好,你让我细细观察一番。”吕布见貂蝉回嗔作喜,又恢复了刚才的狂放魂魄,竟将双手搭在貂蝉的滚圆香肩上,并顺势将她拉进自己的宽厚怀抱里来。
貂蝉也不生气,只是轻轻地推开他,故意看一眼屏风,做个鬼脸,笑道:
“将军,你坐好,耽心有人偷看。你看,我们一直讲话,竟忘了喝酒。来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“不,应该让我回敬你。”
吕布乃是见色就迷的人。见貂蝉似怒非怒、似喜非喜的样子,不禁心痒难耐,竟将一只脚从桌肚下伸过去,轻轻踏在貂蝉的云鞋之上。
貂蝉的脚也不挪开,还对他报以含情的一笑,道:
“将军的大脚很不老实,竟把奴家的小脚踩扁了。明天,要将军赔我一只脚。”
“不要明天,我现在就赔你。”吕布赶忙弯下腰来,伸出一只大手,从貂蝉的脚底顺势一直往粉腿摸上来。貂蝉赶忙推开他的手,笑道:“将军见女孩子都是这么急色么?”
“是——不是。只对你和葛巧苏两个人这样,使我不能自己。”貂蝉对他嫣然一笑,欲言又止。吕布见貂蝉对他似有情意,便问道:“妹妹贵庚多少?何时生辰?”“二十有二。八月十五呱呱堕地。”
“这就奇了,那葛巧苏今年也是二十二岁,正是八月十五诞生。”
“你又来了。难道就不许我和葛巧苏同年同月同日生么?”“那倒是。”吕布又问“妹妹乃是花中奇葩,不知这朵奇花是否有主?”
“奇花自有奇处。”貂蝉笑道:“大凡男人都是见了这朵花就忘了那朵花。身为司徒小姐,不愁吃穿,自由自在,何必嫁人受气?”“妹妹如若嫁人,不要嫁给别人,就嫁给——”“何人?”
“我。”
貂蝉听完不禁噗嗤一笑,后又故作生气道:
“将军敢情发酒疯了。哪有这样皮厚的男人?我不陪你喝酒了。”说完起身便走。
吕布急了,一跃而起,像逮住小兔子似的,一把将貂蝉逮进怀里,浪声浪气道:
“妹妹,千万别生气。我是真心真意爱你的!”
这时候猛听得屏风后面咳嗽一声,把个吕布吓得放开手,连连往后倒退。
5
随着一声咳嗽,王允从屏风后面慢慢地蹙了出来。
吕布见到王允,好象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,满面飞红,慌忙退到自己的座椅上,规规矩矩地坐着。他眼观鼻,鼻观心,纹丝不动。
貂蝉一旁站着,板着脸,装着委屈的样子。
王允在屏风后面窃看到吕布拥抱貂蝉的一幕,料知吕布已经上钩,中了自己的“连环计”圈套。所以,他认为火候已到,便走出来把这场戏推向高潮。
他看了一眼吕布,转头对貂蝉道:“女儿,你呆站着干什么?为何不陪将军喝酒呀?”
吕布怕貂蝉说出刚才的情形,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
八下的,直向貂蝉做鬼脸。但她却佯做不知,故意支支吾吾说:
“将军他—”“将军他怎么了?”
“将军他—他自己客气不喝,老是叫女儿喝。女儿不敢违拗将军的钧旨,只好一杯又一杯喝了这许多,不料竟喝醉了。所以躲在
一旁和自己生气。”
“常言道,知子莫若父,难道我不知道女儿自己向来贪杯吗?你只顾自己喝酒,却把我的贵客冷落了。”王允哈哈大笑道。
“司徒大人,小姐知书达理,美丽端庄,落落大方。她陪我喝酒热情周到,我没有一点被冷落的感觉。”吕布感激貂蝉没有揭发他的失礼,赶忙替她讲话:“司徒大人千万别错怪她。”
貂蝉走到吕布眼前,深深地福了三福,说道:
“奴家酒醉失陪了,万望将军原谅。”说完时对吕布飞去一个媚眼,才婷婷袅袅地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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