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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事情,更何况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。

  抵死缠绵之中,封澄推着他的胸腹,难耐道:“不……不做了,昨日亏空,还没,还没补上,受不住了。”

  腰间酸软,她坐不住,腰重重地落下去,又是一阵似欢愉似哭泣的气音,赵负雪吻去她眼角泪水,诱哄般道:“做得很好,再吃一些。”

  人又重重落在锦被堆中,长夜深深,天明将至。

  第165章 第165章宫变

  整个洛京的春日,杀机四布,剑影刀光。

  血与权将洛京的天平缓缓倾斜,倾倒,直至将要崩塌。

  暑气将要散尽,秋日正凉时,姜徵回京了。

  她进宫门时,有枭鸟从栖息之地乌压压地飞起,鬼哭般的声音,凄凉忧郁,姜徵背着长刀,未着剑鞘。

  这把刀从来不该入鞘。

  宫禁将至,看守宫门的守卫正要出声阻拦,却见她头也不抬,侍卫面前却刀光一闪,他话都说不出一句,便捂着喉咙软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封澄懒洋洋地收剑入鞘,莹光流润的颜色,雪白的剑。

  “久不用剑,”她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,“手生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  一旁的宫卫当然认出了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,这半年间,新帝窃国之名传得沸沸扬扬,而最有力的证据,便是这位将军手中的旧帝。

  守卫见状,猛地敲打宫门前的天机大阵,意图开阵,还未出手,便听姜徵冷冷道:“劝你莫做这等打算。”

  她走向了宫中。

  这座幽深宫门,四方天地,姜徵数不清在其中煎熬了多少岁月。

  宫门禁地,守卫森严,从前姜徵只觉孤身站在里面,孤寂得岁月无穷,如今被这些刀锋对着,她倒觉得畅快又自由。

  封澄大笑道:“诸位听令,杀!”

  京中守军多为机关一道的修士,城门天机卫以及宫中天机师一派,已然在满城风雨中站到了封澄身后。

  与此同时,四大世家之中,赵氏与姜氏沉默数年,如今咆哮而出,崔氏见状不妙,已然置身事外,而从来不问世事的楚家更是寂然无声,权当并无此人了。

  宫中负隅顽抗者,竟只剩了机关道一派,以及负隅顽抗的血修。

  踏着一路血雨,姜徵走向了殿门。

  长刀在暴雨中滴着血水,封澄淡淡地看了一眼天色,道:“这个天气,把那群老东西弄来,可是受罪了。”

  姜徵咸咸道:“比起操那闲心,不如多想想若是事情生变,你我尸骨不知埋去哪里。”

  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,俩人相视一笑,皆被对方淋成一团的模样逗笑了。

  “刘润呢?”姜徵道。

  “赵负雪带着,一会儿和朝臣一起过来。”

  姜徵点了点头。

  紧绷的神经令她无暇去想其余任何的事情,她紧紧地盯着殿堂之上,那里漆黑一片,犹如鬼影。

  仿佛吃人的宫门中缓缓地推出了一个人。

  是一个人,封澄费劲地辨认了半日,才认出了这团烂肉是什么玩意。

  刘不平按理来说并不老,宫中灵药灵器仿佛不要钱,寻常帝王寿命也不会短到哪里去,至少他的父辈在这个年纪时,应当还是壮年人的模样。

  而他已经垂垂老矣,封澄想,难怪朝廷被何守悟一手遮天,这皇帝即便是想管,也是有心无力。

  姜徵抬起眼睛,宁静地看着殿堂上苍老的帝王,慢慢道:“皇弟,好久不见。”

  推他出来的男人连一把伞也没有为他打,何守悟站在他身后,目光像是淬了毒火。

  “是很久不见了,姜太后。”他道,“还有你,封将军。”

  眼下说这些也晚了,机关道众修士狼狈道:“宗主,我们要撑不住了,不如先起大阵!”

  一群修士对一个凡人俯首帖耳,即便是敌对,封澄也有些赞叹此人的本事。何守悟沉吟片刻,抬起头来,道:“既不能善终,便来战罢。”

  轰然一声,从天一声霹雳,霎时一道天机大阵在众人头上缓缓展开,雷霆之威,能令天下拜服。

  封澄大笑道:“这老掉牙的玩意,也就宫中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还在用了。”

  说罢,她一把夺过身旁修士的弩箭,一跃落在了屋檐之上,紧接着,对着屋檐上的脊兽飞出一箭。

  这一箭去势汹汹,登时便与那雷鸣对轰,打了个粉碎,何守悟惊愕交加地看着她,只听封澄笑道:“旧日的天机大阵,已然被长煌以北的天魔破了不知多少回。何公子向来瞧不上长煌那穷乡僻壤,想来也不懂如

  今军用的灵器大阵是何模样了。”

  顿了顿,封澄又歪了歪头:“但凡何公子亲自去灭盛家满门,也该见识过如今天魔的可怖。”

  盛家二字一出,何守悟的额角猛地跳了跳,他沉声道:“盛家?你什么意思?”

  盛家满门已被他尽数清洗,他强装着镇定,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。

  封澄笑笑,她看着陆续走入宫门中的几位老臣,扬声道:

  “罪臣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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